郑州云鹤生态艺术陵园开门吗？

清明前的郑州街头，总能看到拎着菊花开往城郊的人——对于很多老郑州来说，云鹤生态艺术陵园是藏在记忆里的“故园”。最近不少人问，今年云鹤陵园开门吗？其实答案早写在园区的春景里——入口的樱花树已经打了花苞，保安师傅把开放时间贴在了LED屏上，红底白字的“早8点至晚5点”，被风掀起的衣角扫过，却扫不淡那股子安心。

云鹤的门确实开着，从年初一到年三十，从来没关过。作为郑州最早做“生态艺术陵园”的老牌子，它的开放时间跟着节气走：平时是早8点到晚5点，清明、冬至这样的高峰日会提前半小时开门，推迟一小时关门。上周我去的时候，刚好碰到个穿藏青色外套的大叔在问保安：“明天能来不？”保安师傅指着LED屏笑：“叔，您看，红字儿写着呢，天天都能来。”大叔凑过去看了两眼，摸出手机拍了张照，说：“我姑娘让我问的，怕白跑一趟。”

为什么大家总记着云鹤？不止因为它开了20多年，更因为它把“生态”做成了能摸得着的温度。园区里的樱花树是2003年种的，现在每到清明刚好开成一片粉云，风一吹，花瓣落在墓区的透水砖上，像撒了把温柔的雪；墓区的小路旁种着家属选的小树苗——有松树，有桂树，还有一棵石榴树，是去年一个小男孩种的，他说：“我爷爷生前爱剥石榴，等树结果了，我要摘给他吃。”连墓碑都不千篇一律：有的刻着逝者生前画的梅花，有的嵌着全家去海边的照片，还有的是用石头雕成的书本形状，页边刻着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——那是一位老教师的墓碑，旁边的小雏菊是他学生去年种的。

不过要提醒一句，陵园里早不让烧纸了，但怀念的方式从来不是只有一种。门口的兑换点摆着一筐筐手工菊，拿烧纸就能换一束，纸是回收的，花是志愿者叠的；园区里的追思墙贴满了纸条——“妈，我考上公务员了”“爸，我带孩子来看你了”“奶奶，我学会做你教我的饺子了”；还有“代祭扫”服务，要是实在来不了，打个电话，工作人员会帮着擦墓碑、献花，还会拍段小视频。上星期有个在深圳上班的姑娘，让工作人员帮着拍了段樱花落在她妈妈墓碑上的视频，她在微信里回：“谢谢，我好像看见我妈站在花底下，穿那件藏青色的外套，跟我小时候送她上班时一样。”

其实问“开门吗”的人，问的从来不是一扇物理的门，是“我还能靠近他吗”的安心。云鹤的门开着，开在每一场淅沥的春雨里，开在每一片飘落的樱花中，开在每一个想再说句话的清晨或傍晚。下次去的时候，别忘了抬头看看头顶的樱花——那是时光给怀念最温柔的回应，也是云鹤给每一个人的答案：“来呀，他在这儿等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