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鹤陵园坐几路公交？

清明前后的云鹤路总飘着股特殊的气味——晒热的柏油混着早餐店的卤蛋香，再裹点烧纸的焦味和白菊的清苦，像把往年的记忆熬成了汤。巷口卖豆浆的张叔举着塑料杯喊住我："又去看你外婆？17路刚走一辆，下趟得等十分钟。

常来祭扫的人都知道，17路是往云鹤陵园最顺的线。从市中心的人民广场出发，站台就在麦当劳门口的梧桐树下，橙红色的车身贴着"云鹤路专线"的贴纸。早高峰的车里挤着拎花的阿姨、扛纸扎的大叔，还有捧着蛋糕的小姑娘——她说是爸爸生前最爱的草莓味，要放在墓前晒晒太阳。司机师傅熟门熟路，过了建设路口就开始报站："云鹤路西口到了，要去陵园的乘客往后门走。"下车往南看，三百米外那座爬满青藤的石牌坊就是终点，路口的电线杆上还挂着"文明祭扫"的红布幅，风一吹就晃，像在跟来人打招呼。

要是从火车站过来，得绕点弯。先乘2路公交到"建设路口"，换乘站就在BRT站旁边，蓝色的指示牌写着"17路换乘点"，旁边卖烤肠的阿姨会笑着指方向："往里头走五十米，红牌子的就是。"要是嫌换乘麻烦，也能坐直达的便民小巴士——粉色的车身画着菊花，从火车站广场的便民服务点发车，中途只停三站，司机是个穿花衬衫的老周，会帮着搬沉重的花圈，嘴里念叨："慢着点，台阶滑。"大学城的学生更爱选3路：从师范学院站上车，坐四站到"建设路口"转17路，或者直接骑共享电动车沿着云鹤路往南，二十分钟就能看见石牌坊——就是周末人多，车棚里的共享车总被骑光，得早去半小时才能抢到。

公交师傅说，17路的首末车是早6点到晚7点，清明那周会加开三趟加班车，最晚到8点。陵园门口的共享电动车停放点就在石牌坊左侧，有专人看管，但周末上午10点往后，往往要绕着巷子找两圈才能见着空车。李阿姨总提醒我："别买门口的菊花，里头超市卖得便宜一半，还新鲜。"她指的超市就在陵园进门右转的角落，货架上摆着成捆的白菊和黄菊，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小伙子，会主动帮着把花用报纸包好："您慢走，卫生间在前面两百米，有免费纸巾。"

其实找云鹤陵园的路没那么复杂。顺着17路的方向，看车窗外的梧桐叶从绿到黄，听司机报站的声音裹着风飘过来，再跟着鼻尖的菊香走——就算第一次来，也能顺着路人手里的花束找到方向。风掀起李阿姨的外套角，她的白菊在手里晃了晃，说："老周在第三排第二个墓，你要是找不着，问门口的保安，他们都认识。"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，落在她的白发上，像撒了把碎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