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清晨和父母一起去看陵园,算上这次,我们已经跑了郑州周边三个陵园。前两个要么位置太偏,开车一小时还没到;要么环境太压抑,进门就觉得喘不过气。直到朋友推荐万福金象,说“去看看吧,说不定合心意”。
从市区出发,走郑开大道往东40分钟就到了,门口的招牌不算花哨,但“万福金象陵园”几个字很端正。进了门第一感觉是“敞亮”——宽宽的神道两边种着二十多年的法桐,枝叶搭成绿拱,风一吹沙沙响,像有人在轻声安抚。神道尽头是片人工湖,叫福象湖,湖边的垂柳飘着细枝,水面上有几只白鹅游来游去,母亲站在湖边说“这地方倒像个公园”。
沿着湖往里面走,园区分成了福苑、象苑、静园几个区域。福苑是坐北朝南的主力区,每排墓碑之间留了足够的间距,不会挤得慌;象苑挨着湖,墓碑旁边种着桃树和梨树,顾问说“春天开了花,站这儿就能闻到香味”。最让我意外的是细节:每排墓碑旁边都有石凳,方便家属坐下来聊聊;卫生间收拾得干干净净,还放了洗手液;连停车场都划了清晰的车位,不会找不到车。
接待我们的王姐很实在,没有一个劲推贵的,反而问我们“更在意朝向还是风景?预算大概多少?”她拿出2025年的价格表,翻给我们看:最便宜的立碑是福苑的基础款,汉白玉材质,坐北朝南,32800元起;象苑的湖景碑贵一点,花岗岩材质,能看到福象湖,56800元起;要是想选生态葬,西边的树葬15800元,花坛葬12800元,都有正规的穴位编号和纪念牌。“管理费一年200块,十年一交,没有 hidden cost”,王姐笑着补充,“之前有客户怕被坑,我们把所有费用都写在合同里,清清楚楚。”
当天下午我们还遇到了一位来祭扫的阿姨,她拉着我们说“我家老头去年葬在这儿,清明的时候园区给免费提供鲜花,还有人帮着擦墓碑,我眼神不好,他们帮我把照片擦得亮亮的”。母亲听了点点头,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——她之前最担心“葬了之后没人管”。
其实选陵园的时候,我们没想过要多豪华的排场,就想要“看得顺眼、住着安心”。万福金象没有夸张的雕塑,没有华而不实的装饰,却把“舒服”藏在每一个细节里:风吹过树叶的声音,湖边的白鹅,顾问的一句“您慢点儿走”,还有价格表上明明白白的数字。离开的时候,父亲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,说“这儿好,以后来看你妈,不用跑太远,也不用挤”。
回家的路上,母亲翻着手机里拍的湖景照片,轻声说“就这儿吧”。我知道她不是被价格打动,是被那阵吹过法桐的风、湖边的石凳,还有王姐递过来的一杯温水打动——这些细碎的温暖,才是我们要找的“安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