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新乡老城区的屋檐,李阿姨已经提着保温桶往小区门口走——今天要去龙泉公墓看老伴,她记得去年清明的班车是七点半从火车站发,可今年怕有变动,特意早早就出门。小区门口的老槐树刚发新芽,风里飘着隔壁早餐铺的胡辣汤香,她摸出手机翻出公墓的联系电话,想再确认一遍时间。
其实像李阿姨这样的祭扫者不少,大家最关心的就是“龙泉公墓开着吗?”“班车几点来?”。别急,这些问题的答案,藏在每个祭扫者的日常里。龙泉公墓的开放时间一直保持着“早八晚五”的规律,从周一到周日,朱红色的大门都会准时为祭扫者敞开。砖红色的门柱上挂着鎏金的牌子,上面的“龙泉公墓”四个字,在阳光下泛着暖光。不过到了清明、冬至这样的祭扫高峰,管理处总会提前调整——比如把开门时间往前挪到七点,闭馆时间延长到六点,就是怕大家赶不上。去年清明前的周六,我陪朋友去,七点刚到,门口已经排起了小队伍,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举着牌子引导:“请大家依次登记,里面有免费的茶水供应。”

说到交通,最让人安心的还是公墓的专线班车。毕竟龙泉公墓在龙泉山上,离市区有点距离,坐公交要转两趟,开车又怕找不到停车场。目前班车主要有两个固定发车点:一个在新乡火车站广场东侧的公交站,红色的“龙泉公墓专线”牌子很显眼;另一个在客运总站的出站口旁,挨着卖矿泉水的便利店。班车的时间像钟表一样准:早上七点发第一班,九点第二班;下午两点和四点各有一班返程车。要是赶上节假日,比如清明前的周末,还会加开临时班次——去年清明我去的时候,就坐了六点半的早班,车上大多是像李阿姨这样的老人,手里提着鲜花或者供品,大家小声聊着“今年要给娃他爸带瓶好酒”“我家老头爱抽的香烟,这回买了软包的”。
不过有几点要提醒大家:去之前最好打个管理处的电话确认——毕竟偶尔会有路况或者车辆检修的情况,上次我邻居张叔就碰到过班车临时改点,好在他提前问了,改坐了九点的那班。祭扫的时候要记得带好身份证,要是帮别人代祭,最好也带上亲属的身份证明,管理处的登记台会用到。还有,公墓里的山路有点窄,两旁的松树长得很密,开车的话要注意减速,停车场在入口往右拐一百米的地方,位置挺多,但高峰时还是得早点到,不然就得停到山下的临时停车场,再走十分钟上去。
李阿姨坐在班车上,摸着保温桶的温度,想起上周整理旧物时,翻出老伴生前的笔记本,最后一页写着“下次来,带碗老汤馆的胡辣汤”。今天她特意早起半小时,在小区门口的老汤馆买了,汤里还飘着两块牛肉。车稳稳地往龙泉山方向开,窗外掠过金黄的麦田,风里带着麦苗的清香。她望着远处的龙泉山,山顶的白云像老伴生前种的棉花,软乎乎的。等下下车,她要沿着那条铺着青石板的小路走上去,老伴的墓碑在第三排最里面,旁边的小松树是去年她亲手种的,现在应该有一人高了。
其实对于很多新乡人来说,龙泉公墓不是一个冰冷的地名,是藏着思念的地方。这里的每一块墓碑都有故事,每一阵风都带着回忆。开放时间是为了让思念有处可去,班车是为了让牵挂不再遥远。不管是清晨的第一班班车,还是傍晚的最后一抹夕阳,龙泉公墓都在那里,等着每一个带着思念而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