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有中原家族感的,是传统立碑葬。这种葬式像极了老家的“老坟头”,碑身用汉白玉或花岗岩雕成,正面刻着逝者的名字,字体要么是柳体的端方,要么是颜体的厚重,背面常刻着家训——比如有户人家把爷爷当年闯关东带的铜锁图案刻在碑背,下面写着“守家守心,不忘根本”;还有的刻着奶奶生前的口头禅“粥要熬够火候,人要存够真心”。碑前的青石雕供桌,刚好能放下一碗热乎的胡辣汤、几个刚蒸的包子,像逝者还坐在家里的八仙桌旁吃饭。价格方面,传统立碑大致在3万到8万之间:汉白玉材质、刻有家族故事的定制款能到7、8万,花岗岩基础款3万多就能拿下,靠近牡丹园或贾鲁河的景观位会稍贵些,毕竟能看见河水波光粼粼,像逝者生前爱逛的河边公园。
如果喜欢安静,想和自然“融为一体”,生态树葬是个温柔的选择。园子里有片松柏林,还有片樱花林,树葬就是把骨灰埋在树下的土里,上面立个巴掌大的铜铭牌,刻着逝者的名字和一句短诗——松间风作伴,林下月为邻”,或者“花里藏归处,春来看燕回”。我见过一位爱养鸟的老人,他的树葬位选在老槐树下,铭牌上刻着“鸟声依旧在,只是换了枝”,旁边挂着他生前用的竹鸟笼,里面放着晒干的谷子,每到春天真有小鸟飞来啄食。树葬价格很亲民,1万到3万就能搞定,还包含每年一次的树苗养护——工人会帮着浇浇水、剪剪枝,不让杂草盖住铭牌,也不让树长得太密挡住阳光。
想把逝者的“爱好”留在世上,那就选艺术卧碑或壁葬。艺术卧碑像极了逝者的“私人符号”:爱画画的,碑身设计成展开的画框,刻着他的代表作《牡丹图》;爱拉二胡的,碑身是一把展开的二胡,弦的位置用铜丝勾成,阳光照下来像能听见弦声;有位老教师的卧碑是本翻开的课本,页边刻着他教了四十年的《论语》“因材施教”,用他生前的笔迹复刻,旁边种着他最爱的菊花,九月花开时,像他还在课堂上握着粉笔讲课。这种葬式价格在2万到5万,定制设计越复杂越贵,但每块碑都像逝者的“分身”,让人一看到就想起他生前的样子。壁葬则是“小而暖”的选择——园里有几面“亲情墙”,墙上是一个个小格子,能放骨灰盒,外面装着玻璃门,门上刻着逝者的照片和名字。这种葬式节省空间,适合想和亲人靠得近的家庭——比如有位阿姨把父母的格子放在一起,门上贴着手绘的全家福,旁边放着妈妈的银簪、爸爸的老花镜,像父母还在卧室里看电视。壁葬价格8000到2万,算是性价比很高的选择。

其实在这儿选葬式,从不是“选贵的”,而是“选对的”。有个年轻人给喜欢环保的妈妈选了树葬,他说:“妈妈生前总说‘死后要变成树,给小鸟遮雨’,现在她的树每年春天开樱花,我带着孩子来,
在中原大地,丧葬从不是简单的告别,而是把逝者的温度揉进土地里,把家族的故事刻进时光里。中原文化艺术陵园坐落在郑州南郊,背靠嵩山余脉,前临贾鲁河支流,园子里的国槐挂着去年的槐荚,法桐的新叶刚抽芽,还有从洛阳移栽来的牡丹,每到四月就开得轰轰烈烈——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带着龙门石窟的憨态,路上的地砖刻着《诗经》里的“宜尔室家”,连休息区的石凳都雕着“孝”字的甲骨文。在这里选葬式,更像给逝者挑一个“带着文化基因的家”,让他们带着生前的喜欢,留在熟悉的烟火气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