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南省登封市嵩山公墓好不好？

清明前两周，陪在郑州工作的朋友去登封选公墓——他奶奶生前总说“老了想守着嵩山”，毕竟大半辈子在登封做教师，对嵩山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。出发前我们查了好几个公墓，最后决定先去嵩山公墓看看，没成想这一趟下来，倒把心里的疑问都解开了。

进了园区最先感受到的，是一种裹着草木香的静。嵩山公墓坐落在登封市西北郊的嵩山余脉上，离太室山不过五六公里，开车过来时就能看见远处山影叠着云影，进了门更是被绿树环抱着——主干道的国槐刚抽新芽，风一吹有淡淡的槐花香；绕过主路是片樱花园，听说春天开得像片粉云，不少家属祭扫时会在树下留影。朋友最心动的是园区深处的“松涛区”，几十棵老松树长得郁郁葱葱，树底下的墓位刚好能看见远处的山尖，他摸着树干说：“奶奶当年总在阳台看山，要是能葬在这儿，每天都能看见熟悉的风景。”

说到文化，嵩山公墓倒真没让人应付。毕竟登封是“天地之中”，中岳庙、少林寺都在旁边，公墓的设计也沾了点“礼制”的细腻——主轴线仿中岳庙的“神道”，两边立着小巧的石兽和石翁仲，不算宏大却有温度；园区里的“文化长廊”刻着嵩山的老故事，大禹治水的浮雕、武则天封禅的诗句，朋友凑过去看了半天，说“奶奶当年教历史，要是看见这些，肯定要跟我们讲‘这石头上的字是颜体’”。还有些墓型藏着少林元素，比如碑身上的“禅”字用了少林寺的书法，或者用砖雕刻了“达摩面壁”的图案，不刻意却让人觉得“这才是嵩山的味儿”。

其实选公墓最怕“买前热买后冷”，但嵩山公墓的服务倒让我们挺意外。接待的王姑娘从进门就笑着递温水，听说我们第一次来，主动开车带我们逛——她没急着推贵的墓位，反而先问“老人平时喜欢安静还是热闹？喜欢树多还是花多？”然后推荐了几个合心意的位置。聊到管理，她说园区24小时有安保，绿化队每天巡园，连草坪高度都要保持15公分；清明会提供免费祭扫工具，志愿者帮着扶老人；还有“生态葬区”，树葬墓位只收工本费，送纪念牌。朋友摸着树葬区的松树说：“要是以后我选，就选这儿，既环保又能陪着山。”

临走碰到位祭扫的阿姨，主动跟我们搭话：“我老伴去年葬在这儿，每个月来打扫，园区从来没让我失望——台阶擦得亮，草坪没杂草，上次忘带钥匙，工作人员跑三趟拿。”她指着凉亭说：“夏天有空调，冬天有热水，累了能歇。”朋友跟阿姨聊了十几分钟，回头说：“奶奶肯定喜欢这儿的人情味儿。”

回来的路上，朋友说“本来以为选公墓头疼，没想到嵩山公墓把‘安心’做进细节里了”。其实所谓“好不好”，不就是让逝者安息、生者放心吗？嵩山公墓没说自己多高端，却把“守着嵩山”变成了每棵树、每块碑、每声问候——这样的地方，大概就是老人想要的“归处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