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封嵩山公墓开放了吗？

清明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吹过街角梧桐树时，我在菜市场遇到提艾草的张阿姨。她指尖沾着草汁的绿，攥着艾草问：“你知道嵩山公墓开了没？儿子在外地让我帮扫墓，怕白跑。

张阿姨的疑问，是最近很多登封人的牵挂。昨天我特意往嵩山公墓跑了一趟——沿嵩阳路往南过颍河桥，就能看见入口石牌坊上“嵩山公墓”四个晨露浸亮的大字。管理处李姐正门口浇花，直起腰笑：“可算来了，这两天电话快被问爆。告诉你，三月初就正常开放了，每天早七点到晚六点，周末不休息，随时来都行。”

李姐引我看桌上的“便民指南”，最醒目的是“无需预约但请带身份证”，还有行小字：“行动不便者打0371-xxxxxxx，免费轮椅接送。”她翻开登记本指给我看：“上周有上海回来的姑娘，拖着行李箱就来，说没提前问怕进不去。我们小王帮推轮椅到墓位，姑娘抱着墓碑哭‘奶奶我终于回来了’，听得我们都难受。”

嵩山公墓我挺熟。小时候跟奶奶扫太奶奶墓，墓道两边松树密，松针铺地像软地毯。太奶奶墓前有棵奶奶说她生前种的小腊梅，现在长成大树，冬天开满花，香飘半座山。李姐说去年又种了樱花树，明年春天樱花落时，墓道像铺粉雪：“这样扫墓的人能少点难过，多看看风景。”

其实嵩山公墓位置真好——背靠嵩山余脉面朝颍河，最高处能看见嵩阳书院飞檐和少林寺塔林。李姐说很多人冲这位置来：“说让亲人住山脚下，听松涛看河水，像在家一样。”

除了开放时间，还有几件事提醒。交通：市区坐12路到“嵩山公墓站”，下车就到；开车门口有免费新停车场。祭扫用品：园里不让烧纸放鞭炮，门口超市有十块钱一束的白菊或编好的黄丝带，系墓碑上比烧纸更有心。“上次有大爷非烧纸，劝了半天才买向日葵，说老伴生前爱这个，‘像她脾气热闹’。”李姐笑着说。

离开时碰到上海回来的姑娘，她蹲墓前放白菊，摸出擦得锃亮的红富士苹果：“奶奶爱吃苹果，在上海每天买一个，想着回来带。”风掀起她衣角，白菊花瓣飘到发梢，她抬头红着眼笑：“终于能跟奶奶说说话了。”

其实扫墓从不是形式。是某个阳光正好的日子，带束花坐墓前说“爸我升职了”“妈孙子会走了”“奶奶我没忘记你爱吃苹果”。嵩山公墓的开放，是给这些没说出口的话找个落地的地方。

晚上给张阿姨发消息：“阿姨，公墓开了，明天能去。”她很快回语音，声音带着笑：“太好了，我明天早上去，买束白菊，带个你叔爱吃的老汤卤蛋——他生前总说卤蛋要老汤炖才够味。”

风从窗户吹进来，带着松针香气。我摸着桌上艾草，想起太奶奶墓前的腊梅、张阿姨的卤蛋、上海姑娘的苹果——最动人的思念从不是烧纸的烟，是“我没忘记”的温度细节。

要是你最近去，记得穿舒服鞋子（墓道有点坡）、带瓶水（松树林晒）、手机充好电（找不到墓位找管理处）。最重要的是别着急——慢点儿走慢点儿说，让风把你的话，传给山那边的亲人。

文章最后，想跟张阿姨一样的人说：放心去吧，公墓的门开着，亲人的位置在心里，而当你带着花站在墓前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，风会听见，山会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