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州市的公墓现在可以去祭拜亲人吗？

小区门口的花店飘来清苦的菊香时，我正蹲在便利店买豆浆。穿藏青外套的阿姨攥着布包站在花摊前，声音像被风揉碎了：“姑娘，现在能去公墓看老伴不？”老板一边整理花束一边应：“能是能，听说要预约。”阿姨的手轻轻抚过黄菊的花瓣，指节上还留着洗不完碗的糙茧——我突然想起，每年清明前，巷子里总有这样的对话，像春寒里飘着的细雨，沾着化不开的牵挂。

其实最近不少郑州人都在问这个问题。前几天帮邻居张阿姨查政策时，我特意翻了郑州市民政局的最新通知：目前全市公墓均正常开放，但需要提前1-3天预约。不同公墓的预约方式不太一样，比如西郊的福禄园要在公众号“郑州福禄园”选“祭扫预约”，填姓名、身份证号和时间段；北邙的公墓可以打电话登记，号码贴在园区门口的公告栏里。张阿姨不会用手机，我帮她打了电话，工作人员说“阿姨过来直接找我，我帮您办”——倒也没那么复杂。另外要注意，虽然不用查核酸了，但进园得戴口罩，测体温，保持一米距离，毕竟大家都想平平安安的。

真要去的话，有些细节比预约更重要。上周陪妈妈去福寿园，刚进大门就被保安师傅拦了：“大姐，香烛和鞭炮不能带哦。”妈妈拍着脑袋笑：“忘了忘了，以前总买这些，现在改不过来。”其实现在很多公墓都提倡“无烟祭扫”，门口的小桌子上摆着免费的白菊和黄丝带，登记一下就能拿。妈妈选了一束白菊，又从包里掏出块干净的抹布——那是奶奶生前用的旧毛巾，她说“擦干净墓碑，你爸看着舒服”。擦的时候风卷着花瓣落在碑上，妈妈小声说：“爸，今年的菊花开得早，比去年的大。”阳光穿过松枝漏下来，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，突然就懂了：所谓“祭拜”，不过是想给心里的牵挂找个落脚的地方。

要是实在没时间或者身体不方便，也有替代的办法。同事小夏上周加班走不开，就让公墓的“代祭服务”帮了忙：工作人员帮她给爸爸的墓碑擦了灰，献了一束百合，还拍了段15秒的视频——视频里墓碑前的百合沾着晨露，背景是松涛声。小夏拿着手机看了三遍，说“比我自己去还仔细”。还有线上祭扫，“郑州民政”公众号里有个“云纪念馆”，可以传老人生前的照片，写几句想说的话，爷爷，我考上公务员了，像你以前希望的那样”，或者点支虚拟的蜡烛。我试过一次，打字的时候突然想起爷爷以前教我写毛笔字的样子，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，倒比现场更戳心。

昨天路过巷口的烩面馆，我鬼使神差走进去，点了碗加双倍香菜的烩面——那是奶奶的习惯。坐在她以前常坐的位置，对着空气说：“奶奶，今天的面很筋道，你尝尝。”邻桌的阿姨看我对着空座位说话，笑了笑递来一张纸巾：“想家里人了吧？”我点头，她接着说：“我妈以前也爱来这儿，现在我每周来一次，就当陪她吃饭。”风从门口吹进来，吹得桌上的面香飘得很远，突然明白：所谓“祭拜”从来不是形式，是烩面里的香菜，是花摊前的驻足，是手机里存了三年的老照片。能去现场就去看看，不能去也没关系——只要你想起他时，心里还会软一下，他就一直都在。

其实啊，郑州的春天来得晚，公墓里的松树还泛着青，野菊刚冒出小芽。那些等着被看望的墓碑，从来不是冰冷的石头，是藏着无数个“想你”的盒子。不管是预约去现场，还是线上点支蜡烛，或者像我这样坐在烩面馆里说说话，都是把心里的牵挂轻轻放进去——毕竟，最珍贵的思念，从来都不是烧多少香，摆多少果，是你想起他时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