荥阳高村北邙陵园现在开园没

上周六清晨，住在郑州中原区的张阿姨攥着刚买的白菊花站在小区门口，手机屏幕亮了又灭——她刷了三遍陵园的公众号，还是没找到“开园通知”，嘴里念叨着：“可别赶上闭园啊，我就想给老伴添把土。”像张阿姨这样的人不少，最近总能在小区楼下听见邻里打听：“荥阳高村那北邙陵园，现在能进不？

荥阳高村的北邙陵园我去过好几次，它坐落在邙山南侧的缓坡上，背靠层层叠叠的青黛山影，前面望着黄河支流的粼粼波光。园子里的柏树苗是十年前种的，现在已经长得比人高，枝叶织成绿网，风穿过去就是沙沙的响，像老家灶屋前的竹帘动。去年冬天我陪外婆来，她摸着一棵柏树说：“这树比我家老院的那棵粗，你外公要是在这儿，肯定天天绕着树走圈。”这样的环境，难怪好多人说“这儿像家”。

关于开园的事儿，我专门找陵园办公室问了——工作人员说，现在正常开放，每天7点开门，6点关门，没停过。不过最近春光明媚，周末来祭扫的人多，门口的停车场有时候要等10分钟，所以建议大家错峰：要么早来一小时，7点多的陵园飘着晨雾，柏叶上挂着露珠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；要么选工作日，比如周三上午，园子里人少，保洁阿姨会把墓碑前的落叶扫得干干净净，你可以坐下来，慢慢给先人读段报纸，或者摆上他爱吃的桂花糕。

昨天我去的时候，正好碰到李大哥在擦墓碑。他蹲在地上，用湿巾一点点抹掉碑面上的灰尘，碑角放着一盒没开封的烟——那是他父亲生前爱抽的牌子。“我上周六来的，人是有点多，但保安帮我找了个离入口近的车位，还提醒我带瓶水。”他直起腰，指着不远处的玉兰树：“你看那花，开得比去年早，我妈生前就爱玉兰花，我捡了几朵放这儿，她肯定能闻见香。”园子里的玉兰确实开了，白色花瓣落得墓碑前全是，有位穿藏青色外套的大姐蹲在那里捡，把花瓣小心装进布袋子，说要带回家晒成干花，“我女儿说，这样就能把春天留在家里。”

离开的时候，太阳刚爬到树顶，光透过柏叶洒在石板路上，形成碎金似的光斑。门口的岗亭里，保安大叔正给一位老太太指路：“往东边走第三个路口，右转就是牡丹区，您慢点儿。”老太太手里攥着一束康乃馨，脚步比刚才轻快——她终于找到老伴的墓碑了。风里飘来桂花香（哦不对，是柏叶的香），混着远处传来的鸟叫，整个陵园像被裹在一层温柔的壳里。

其实说到底，大家问“开园没”，问的不是一扇门的开和关，是心里的那根线能不能接上。就像张阿姨说的：“我不是非要买什么贵的花，就是想坐在墓碑前，跟他说句‘我挺好的，你别担心’。”而北邙陵园的门开着，就是给这份牵挂留了个出口——它让那些没说出口的话，能顺着风，飘到该去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