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郑市两个始祖山塔陵园吗?

周末清晨的始祖山总是裹着一层淡雾，山脚下的轩辕路开满野菊花，我扛着登山杖往山上走，遇到几个背着相机的游客拦着问：“大姐，听说这儿有两个始祖山塔陵园？我们找了半天没找着第二个。”我笑着摇头——在新郑生活三十年，我太清楚这个“两个”的误会是怎么来的。

始祖山本名具茨山，因是轩辕黄帝活动的核心区域，后来改叫始祖山。每到清明，山路上全是捧着菊花的人，有的往山上的黄帝祠拜，有的往山脚下的塔陵园去——那座被游客误以为“有两个”的陵园，其实是新郑人心里最踏实的“归处”。

始祖山塔陵园就在始祖山北麓，离轩辕黄帝故里景区也就十分钟车程。它不像城里的陵园那么拥挤，而是顺着山坡铺展开，一排排塔楼藏在松柏丛里，塔身上刻着云纹和黄帝像，连台阶都是用新郑本地的青石板铺的。去年我帮邻居张姨办理母亲的骨灰寄存，走进园区的时候，风里飘着桂花香，工作人员递过来一杯温水说：“阿姨的位置选在第三层，能看见山上的黄帝祠。”张姨摸着塔门的铜锁，眼泪一下子掉下来：“我妈生前总说，要挨着老祖宗近点。”

为什么会有“两个”的说法呢？其实是因为陵园在2018年扩建过一次。原来的老园区是两层的塔楼，扩建后加了三层的新园区，连大门都换了新的匾额——游客们看见新旧两个门，就以为是两个陵园。还有一次，我在菜市场遇到卖苹果的王哥，他说：“我舅家孩子在外地打工，听说始祖山有两个塔陵园，非让我帮忙问哪个好，我跟他说：‘傻娃，那是一个园子的两个门，你选能看见山的位置就行。’”

上周我陪外婆去陵园看外公，外婆摸着塔上的照片说：“你外公生前总嫌城里的陵园‘没灵气’，说要找个能听见鸟叫、看见山的地方。现在好了，每天早上有山风刮过来，晚上有月亮照进来，比家里的阳台还舒服。”旁边的保洁阿姨笑着接话：“昨天有个年轻人来祭祀，摆了一杯奶茶，说他爸生前爱喝珍珠奶茶——现在园区允许摆点小零食，只要不烧纸就行。”

傍晚下山的时候，游客们还在门口拍照，其中一个小姑娘举着手机说：“原来不是两个，是一个园子的两个部分啊！”我望着夕阳里的塔陵园，松柏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刚好盖在每一座塔的顶上。其实对于新郑人来说，“两个”并不重要——重要的是，这座挨着始祖山的塔陵园，装着我们对先人的思念，装着对黄帝文化的认同，装着每一个家庭最温暖的牵挂。它不是“两个”，是一个刻在我们骨血里的“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