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清明前后,郑州街头的菊花摊摆成了长队,穿藏青色外套的老人攥着几支白菊,年轻姑娘抱着包装精致的花束,纷纷往西南方向走——那是去云梦山庄公墓的路。常有人问,云梦山庄到底在哪?其实它没藏在深山里,就守在二七区的西南角,离市区不过半小时车程,却像片被时光慢下来的角落。
说具体点,云梦山庄的位置在二七区侯寨乡樱桃沟景区旁。你要是开着车,顺着南四环往西走,到郑密路交叉口往南拐,大约5公里后会看见“樱桃沟欢迎您”的红色路标,再往西转进一条铺满梧桐树影的小路,没几分钟就能瞧见园区的大门——灰瓦白墙,门口立着块刻着“云梦山庄”的青石碑,字是烫金的,在阳光下泛着温温的光。用手机导航更省事,直接搜“郑州云梦山庄公墓”,系统会带你绕过市区的拥堵,精准扎进这片清净地。周边的老住户都知道,春天的时候,往这儿走的路上全是樱桃花,粉白粉白的;秋天有葡萄架垂着紫葡萄,连风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儿,熟客总说“顺着花香味儿走,准没错”。
交通也不算麻烦。市区里的人想坐公交,直接搭317路,起点在火车站西广场,终点站就是云梦山庄,全程大概40分钟,沿途会经过侯寨乡的菜市场、樱桃沟的采摘园,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变成农田,慢慢就有了“出城”的感觉。要是嫌公交慢,坐4路到侯寨乡站下车,路口有不少三轮摩托师傅,十块钱就能把你送到园区门口——师傅们都熟悉这条路,会跟你唠两句“今天人不多”“里面有热水”。自驾的话更自由,南四环、郑少高速都能绕过来,园区门口有个挺大的免费停车场,就是清明高峰日得早去,不然只能把车停在路边的梧桐树底下,好在路够宽,不会堵得慌。

不少第一次来的人会说,“这哪像公墓啊?”可不是么,云梦山庄的名字不是白叫的。早年间这儿有片小池塘,清晨起雾的时候,水汽裹着周围的杨树、槐树,朦朦胧胧像极了古书上的“云梦泽”,后来建公墓时就保留了这个名字。现在园区里种了两排高大的雪松,树影把墓区遮得阴凉,每排墓之间留着宽宽的小道,能容下一家人并肩走。春天有玉兰开得满树白,秋天桂花香飘半条路,连风刮过来都是软的。常来的人会找个石凳坐会儿,摸着墓碑上的字说:“你看,今年的桂花开得比去年早。”像跟老邻居唠家常。
要是打算去祭扫,有几点得记着。先在“郑州云梦山庄”公众号上约个时间,尤其是清明、冬至那几天,没预约真进不去——去年有个阿姨没预约,站在门口跟保安商量了半小时,最后还是回去了。园区里不让烧纸、放鞭炮,建议带鲜花或者绢花,门口便利店的白菊十块钱一束,新鲜得很。老人腿脚不好的话,门口服务台能借轮椅,不用押金,登记个身份证就行。中午要是饿了,园区休息区有卖包子、豆浆的,热乎着,或者自己带点面包,就着热水吃,也挺舒服。
其实对郑州人来说,云梦山庄不是个“地址”,是藏着思念的地方。它离市区不远,却隔开了高架桥的噪音、超市的喇叭声,让你能慢下来——蹲在墓前擦一擦碑上的灰,把花放在碑角,风把花瓣吹得晃了晃,你说:“今年家里添了孙子,长得像你。”风里飘来松针的味道,像故人轻轻应了一声。
你看,它就在那里,在西南角的林荫路尽头,等着每一个带着思念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