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清明前后,郑州的风里都会飘着桂香与烧纸的余味,街头总能看见抱菊花的人——有的骑电动车往南,有的坐公交盯着窗外,他们大多要去云梦山庄陵园,找藏在那里的亲人。郑州人说起云梦山庄,总爱用"南三环南边的云梦山"当坐标,其实它的具体位置在管城回族区南曹街道辖区里,更实在的指引是:从南三环与机场高速的交叉口往南,开车约5公里,就能看见云梦山的蓝底白字牌,顺着盘山小路往上走,尽头就是陵园大门。这座山不高,不过几十米,却因几十年的槐树、杨树长得茂密,四季都有绿影裹着——早年间是南曹村的林地,改成陵园时特意留了老树,如今还能看见歪脖子老槐树,树洞里说不定塞着去年清明有人给孩子留的糖果,糖纸褪了色,却还沾着想念的温度。至于怎么去,老住户都有"熟路":地铁2号线到南三环站,C口出来就是329路站牌,这趟车直达陵园,司机师傅认识常来的人,有时会多等两分钟;自驾更方便,机场高速有"云梦山庄"指示牌,南曹出口下来沿拥军路走,路过卖胡辣汤的小店再拐个弯,沿途柏油路两边种着法桐,夏天树叶把阳光剪得碎碎的,落在车玻璃上像亲人的手轻拍。走进陵园大门,先看见两排玉兰树,三月开得满树雪白,像给亲人戴的花。顺着主干道走,墓碑上藏着各样故事:小朋友的碑刻着佩奇,老教师的碑写着"教过30届学生,最爱种月季"。工作人员都热心,碰到第一次来的人会主动问"要不要找碑",然后翻皱巴巴的登记册——册子里夹着不少纸条:"麻烦帮我照看爸爸的碑,下个月回来""奶奶碑边有月季,麻烦浇点水",都是外地游子的托付。其实对想念的人来说,地址从不是冰冷的行政名词,而是"坐2号线转329路到终点"的具体,是"过机场高速看见云梦山牌就拐弯"的熟悉,是"摸到墓碑纹路像摸到妈妈手"的踏实。云梦山庄的地址藏在郑州东南,藏在绿树里,藏在每一个念亲人的心里——所谓地址,不过是"我要去看你"的所有路径,而它刚好让"看你"变得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