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州向南四十公里,始祖山的轮廓在云里若隐若现——对于很多新郑人来说,这座承载着轩辕黄帝传说的山,不仅是踏青时要爬的石阶、要摘的野枣,更是藏着“最后的牵挂”的地方。始祖山塔陵园就坐落在这山的怀抱里,连风都裹着槐花香,像谁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背。
站在陵园入口往山上望,一条顺着轩辕峰余脉铺展的中轴线格外显眼。从入口的汉白玉牌坊开始,石阶沿着山的弧度往上走,依次是刻着“轩辕祭文”的祭祀广场、挂着铜铃的文化亭、种满松柏的福泽园——每一步都踩着山的肌理,没有半点生硬。左边的“青槐区”依着一片老槐树林规划,夏天槐树花开时,雪一样的花瓣落在碑顶,像给故去的人盖了层温柔的被;右边的“听泉区”紧挨着山涧,春末涧水涨起来,叮咚的声音能飘到半山腰,连碑上的字都浸着些湿润的灵气。陵园的设计师像是把山当成了老伙计,没有硬凿出平整的地块,反而顺着山势造了层层叠叠的台地,每块墓地都能看见远处具茨山的云,或是脚下开着的二月兰——死亡在这里不是“结束”,更像“回到山的怀里”。
其实陵园的价位,像一本摊开的生活书,每一页都写着不同的考量。最基础的立碑墓在青槐区靠下的位置,面积1平米左右,价位大概3-5万,适合想“离山近一点”的家庭;如果想要更好的视野,比如能看见轩辕峰主峰的“福泽区”,因为位置贴着“龙脉”,又有开阔的山景,价位会到6-10万;要是想给故人选个“有温度”的去处,比如带小花园的艺术墓,能种上他生前爱喝的菊花、养过的多肉,价位大概12-18万。最近两年,陵园里多了些“轻量级”的选择——树葬的纪念牌嵌在老槐树下,只要几千块,树洞里能放一张故人生前的照片;壁葬的格子刻着名字,旁边能摆上他爱听的京剧磁带,价位1-2万。负责接待的王姐说,去年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给奶奶选了树葬:“奶奶生前总说,始祖山的树比城里的楼亲切,现在她就住在树洞里,风一吹树叶沙沙响,像奶奶在喊我‘小娃,过来吃枣’。”
比位置和价位更打动人的,是陵园里飘着的“烟火气”。清晨六点,张大爷会提着保温桶来,里面是刚熬好的小米粥——那是老伴儿生前最爱的早餐,他把粥放在碑前,自己蹲在旁边喝,边喝边说“你慢点儿,别烫着”;午后有个姑娘蹲在第三排的碑前,用湿巾擦着上面的字,边擦边笑:“妈,你种的月季今年开了满院,我剪了一支插在你床头,你闻见没?”连保洁的李阿姨都知道,第五排的陈叔喜欢吃甜口的小枣,每到秋天都会多留一把放在他的碑前。那些刻在碑上的文字更有意思,不是千篇一律的“万古长青”,而是“爸,我学会修自行车了,像你当年那样”“奶奶,你织的毛衣我还穿着,冬天不冷”——这些带着体温的话,把冷冰冰的石头变成了“活着的记忆”。
有人说,选陵园就是选“最后的家”。始祖山塔陵园的好,不是因为它有多么豪华的牌坊,或是多么昂贵的石材,而是它把山的温柔、人的牵挂,都揉进了每一寸土地里。你站在碑前,能听见风穿过槐林的声音,能看见远处具茨山的云,能想起故人生前说过的“等秋天,我们去始祖山摘枣”。原来最好的“安置”,从来不是昂贵的标签,而是让思念有处可栖,让故人与山、与风、与活着的人,永远保持着最温暖的联系。
风又吹过来,带着槐花香和远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