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州市郑州市民公墓是惠济区还是在荥阳市区？

清明前后，郑州北四环的车流里总混着些挂着白花的车——大家都往市民公墓去。可问起这公墓到底在惠济还是荥阳，十个里有八个说不清楚：“好像过了惠济桥，又好像没出郑州？”“导航说在广武镇，那是荥阳吧？”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，藏在地理边界的褶皱里，也藏在老郑州人的口口相传里。

郑州市民公共墓地的准确位置，是荥阳市广武镇的贾鲁河生态带旁。很多人混淆，是因为惠济区和荥阳市本来就是“邻居”——惠济区的最北端，和荥阳市的广武镇紧紧挨着，就像同一排房子里的两户人家。从郑州市区出发，走北四环向西，过了惠济区的“古荥镇”界牌，再开个三五公里，路边的路牌就会换成“荥阳广武”。这时候你会发现，沿途的麦田还是一样的绿，河风还是一样的凉，但行政归属已经变了——可对于扫墓的人来说，谁会盯着界牌看呢？只觉得“还是郑州的味儿”。

真正把“归属”说清楚的，是官方的文件。2019年市民公墓开园时，郑州市民政局就明确标注：公墓用地属于荥阳市行政区划。但这份“明确”，到了生活里就变成了“模糊”——因为“距离”比“行政”更戳人。住在惠济区刘寨街道的张叔，每周都要去给父亲扫墓，他的路线是“北四环转古荥路，再走一段乡间道”，全程不到25分钟。“我从来没觉得这是荥阳，”他拍着方向盘笑，“路边卖胡辣汤的阿姨还是一口老郑州话，问‘要不要加辣’，跟我家楼下的一模一样。”就连公墓门口的保安师傅也说：“每天来的人里，十个有九个以为这是惠济——直到要办安葬手续，问‘要不要去荥阳民政局开证明’，才突然反应过来。”

为什么会有这种“边界感消失”的错觉？其实是郑州这座城市“长大”的痕迹。十年前，北四环还是“郊区的郊区”，惠济区的范围刚延伸到古荥，而广武镇还种着大片的玉米地。可随着“北部生态城”的规划落地，贾鲁河被整治成了景观带，市民公墓选在了“离市区近、环境好”的广武镇——它像一根线，把惠济的“城市”和荥阳的“乡村”缝在了一起。现在你站在公墓的观景台上，往南看是惠济区的高楼，往北看是荥阳市的麦田，风从贾鲁河上吹过来，带着两岸的气息，分不清哪片是“郑州”，哪片是“荥阳”。

其实对于扫墓的人来说，“属于惠济还是荥阳”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问题——重要的是“能不能找到亲人”“路好不好走”。就像清明那天，我在公墓门口遇到的阿姨，她抱着一束菊花往里面走，我问她“知道这是荥阳吗”，她摇头：“我不管这是哪，我只知道我老伴在第三区第七排，那里有棵老槐树，每年我都要给他带碗糖糕——这就够了。”

末了，要是真有人纠结“到底在哪”，其实只要打开导航搜“郑州市民公共墓地”，路线会直接带你到荥阳市广武镇的地界。或者跟路边的村民问一句：“去市民公墓咋走？”他们会指着西边说：“往前开，过了那个红房子就是——那是荥阳的地盘，但离惠济就几公里，错不了。”

风里飘来糖糕的香气，混着菊花的清苦，我突然明白：所谓的“边界”，从来不是地图上的一条线，而是生活里的温度——它藏在胡辣汤的辣度里，藏在糖糕的甜味里，藏在扫墓人脚下的每一步里。至于“惠济还是荥阳”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句闲聊，转头就被风刮走了。